张咸听了这话，正是他昨晚的道术灵验了。

“曾居士，正是贫道给你托的梦。”

他起身把鬼头罐抱了出来，再次施展道术通灵，近在咫尺的距离，灵性联系强烈，确认了其中一个就是曾二牛。

“你家兄弟，应该是被邪人所害，昨天在我们村里才发现。”

他把昨天的事儿说了一遍，事儿就是陈老道所为，但陈老道已死，他没直言。

见到兄弟的遗骸头颅，曾大牛悲伤之余，也是欣喜拜谢，能找到尸骨回家入葬，这就是最大的喜事。

对于这里的人们来说，生死是天命，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尸骨无存，魂无所依。

“师侄，没想到你的道行在么厉害。”

方道士在一旁看着，不由得称赞了一句。

通灵托梦，这是非常有难度的道术，除了少数天赋异禀的人，一般是要达到返虚境界才能施展。

然而返虚境界，已是道行大成，堪称一流高手了。

在方道士的印象里，张咸还是一个没出师的徒弟，没想到道行修为如此精深，看着以前是故意藏拙了，难怪能杀了师尊陈老道。

“方师叔谬赞了，我只是刚摸到门路而已。”

张咸连忙摆手，确实是刚摸到门路，他可不敢胡乱吹嘘了，生怕方道士以后遇到事儿了找上他。

不过在方道士眼里，张咸这就是谦虚。

遗骸已经认领，方道士与曾大牛一起离开了。

下午，陆续有人来认领遗骸，这六个头颅，居然全是灵州城附近的村民，死亡时间就在这两三年。

他核实完了死者的身份，撰写成一份文书，盖上玉卯盖印。

第二天，他去城里走了一趟，把文书交给了府观，这事儿才算是办完了。

道观的办事章程，遇到这些鬼怪妖异之事，都得向上面汇报情况。

灵州城附近的道观，隶属于府观直辖，直接交到府观即可，距离远的道观，则是递交到当地衙门，与衙门公文一起上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