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彧珵知道,若是让白老夫人知道自己需要吃药,身旁的人又会因为「照顾五公子不周」的原因,被训斥受罚,甚至可能被撤换,由另一批新人服侍。
他看多了身边的ㄚ鬟来来去去,现在只有白杨和海绿可以信任,他实在不想再被陌生人伺候。
「珵儿,修竹需要的药,奶奶自会请人去采。」
「真的?太好了!」
「当然了。那可是在轩辕壑才能采到的凤骨草和金刀水晶兰,非一般药才能比拟。那里很危险,你可别贪玩去采药啊!」
「好。」
「奶奶刚刚把炖好的药送去给修竹,你可以去找他,跟他聊一聊,陪陪他。」
「好。谢谢奶奶,孙儿这就过去。奶奶慢走。」
白彧珵越过小径,在一房门前轻敲,说:「修竹,我是哥哥,可以进来看你吗?」
「请进。」
只见白修竹皱着眉头、流着泪对他说:「哥哥,药好苦。」
「哥哥这里有糖。」白彧珵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包,里面原本装着甜葫芦,可能是刚才撞到老夫人,所以被压得粉碎了。
「呜。你骗我。」白修竹看到一包捏不起来的碎糖,以为哥哥骗他,哭得更大声了。
白彧珵看见弟弟哇哇大哭的样子,忍不住发噱,又不想让弟弟看见,便说:「你先别哭,我去厨房找找还有没有糖。」
「你还笑我。呜。」
壶芦叔在门外问:「哪个孩子哭那么大声啊?修竹还是彧珵?」
白彧珵拉紧衣角,连忙坐姿端正回答:「不是我,才不是我。是他。」
「是修竹啊。」壶芦叔和蔼的语气,带着几分亲切。
白修竹听见壶芦叔的声音,收敛了哭泣,仅有哽咽。
「修竹,我刚酿好几个蜜菓子,给你吧。等你喝完药,再吃两个蜜菓子,就不会觉得药很苦了。」
壶芦叔刚踏进房门,闻到药味,皱着眉头问:「这药是?」
「是修竹的药,奶奶差人去轩辕壑采的凤骨草和金刀水晶兰。」
「好。」壶芦沉默一会儿,语重心长地说:「凤尾草和凤骨草十分相似,凤尾草生长在轩辕壑外围,草尖端略带粉白色,而凤骨草长在轩辕壑中央,外布荆棘,采集困难。
凤尾草的药效与凤骨草相差十倍,价差百倍,要留意有心人士以凤尾草充作凤骨草。」
「好深奥喔。」白彧珵似懂非懂。
「你要照顾弟弟的话,一定要懂啊。」壶芦叔微微笑对着白彧珵说。
「他这么不乖,我不大想照顾他。他要学着自己照顾自己。」白彧珵看着白修竹调皮地说。
「我比你乖。」白修竹看着哥哥说。
「真的?我才比你乖。」白彧珵不甘示弱地说。
「我比你乖。」
「我比更你乖。」
两兄弟互不相让地边笑边斗嘴起来。
白彧珵认为那晚一定是自己看错了,弟弟的双腿没有鳞片,也不会有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