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一碗豆花就能跟你的灵识相连?呵呵」公冶旬当作他在开玩笑。
公冶旬只听见他的声音,没看见白修竹的笑颜,也不知道他消失了。
「白修竹?」
「小姐,他走了。」
公冶旬看公冶岩无力的样子,道:「我唤岗护卫过来帮忙。」
「我的身份不能曝光。请让我带您回去。」语毕,公冶岩用灰白纤长的手指从怀中拿出一只雕刻精巧的木鸟,喃喃施咒后,木鸟竟比相宇城外的野马还大,转头、振翅,如活生生的鸟一般,俏皮地走到公冶旬前侧身蹲下,示意让她骑上。
公冶旬又惊又喜。
「”她”叫『大鸟』」公冶岩柔和地摸摸木鸟的颈肩说着。
「大鸟,这是本家小姐公冶旬。」公冶岩试着让双方认识彼此。
「居!」大鸟点头回应了一声。
「大鸟,你好。」公冶旬没想到大鸟既温柔又有灵性,还听得懂人语。
公冶岩伸出手,邀请公冶旬骑上鸟背。
「小姐,我们走吧」
「她好可爱啊!还好香呢!」
「居!」大鸟好似听得懂夸奖,开心地回应着。
「是大鸟身上的檀香。」公冶岩轻轻骑上鸟背微笑说着,
「请小姐把眼睛闭上,我们很快就到家了。」
公冶旬轻闭双眼,扶着鸟鞍,感受到自己凌空腾起,晚风送着檀香吹过她脸庞,心情纾缓许多。却突然想到刚刚救她的白修竹,便道:「那白家的六公子…虽然他用灵识救了我们,但他晕倒了,我得帮帮他。」
「属下只有带小姐回去的任务,请恕属下难从命。」
公冶旬不明白为何白修竹突然消失,自己又莫名看见他拜堂的样子,担心他出事,心一急,便道:「你若不帮我,我现在就放手摔下去。」
「小姐,失礼了。」公冶岩侧着脸说完,伸出左手往后隔个袖子抓着公冶旬的左手腕,双脚跟夹着大鸟几下,大鸟飞得更快了。
「你放手!他救了我,我不能做个无情无义的人。」
「无情无义又怎样,妳的命更重要。」公冶岩脸色铁青低语着,公冶旬没有听见。
公冶旬的手腕细小,公冶岩的手紧拉着她的手腕同时扣住上臂前端,她使劲挣脱也甩不掉公冶岩的手。
她看着公冶岩手背上的青筋、淡粉的关节和灰白色的长手指都摊上好几层干涸的血,黑色戎装在月色照耀下透出几处不规则的流光。公冶旬小时候在她爸爸身上见过,那是伤口流血渗湿衣裳表面反射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