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要扩军,当从标营着手。”
焦琏微微颔首。他不是不想招兵买马,实因困难重重。就拿标营来说,陕人风俗习惯相同,吃苦耐劳,易于约束。若招募外省人,风俗习惯不同,恐生纷扰。
此外,标营人数虽少,却非常精锐,全都是重甲骑兵,一人两马,饷粮优厚。若要扩大标营,军费非同小可。
焦琏没有地盘,也没有恩主,只与瞿式耜关系较睦。瞿式耜空有虚名,手腕不够,政令不出桂林,只有灵川、临桂两县受其节制。
要扩大标营,得自己想办法筹措饷源。焦琏对此颇感头疼,问道:“扩军就要花钱,标营费钱更巨。你们说,饷源从何而来?”
岑丹初看了下白贵和赵兴。二将对扩军也很热心,点头向他示意。
丹初心里有了底气,说道:
“如今时局纷乱,流民四起,无路可去。只要军队给一口饭,他们就会欣然应募。新兵入营后,只不过多了一份军粮而已。
“桂林城外荒地很多,又靠近阳江、漓江,方便灌溉。看留守的意思,后面会让我们长期驻守桂林。届时,便可组织官兵屯田,自筹军粮。因此,军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
“只是,募兵之初,要采办军器、战马,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这笔钱,可以请示留守,向临桂、灵川两县的富户派捐。
“朱旻如一家之财,就可募兵三千。我们再找些像他这样的忠义之士,授之以官爵、名号,就足以筹足军费。白石潭、大圩两处商埠,也应设立税卡,收取商税。
“愚以为,我们扩军不必太速。现在,我军有三千战兵、两千眷属。不如募战兵五千,不要有家眷的,使战兵达到八千,总人数控制在一万以内。”
这倒是个可行的办法。焦琏动心了,又问道:“扩军固是好事,若处置不当,却容易涣散军纪。对此,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白贵和赵兴都看着岑丹初,对他甚是期待。
丹初有备而来,说道:“最好的办法是,改变队一级编制,从五十人改为一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