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来笑着看他,“你究竟在怕些什么?是害怕地点在钱塘的决战吗?毕竟如果你赢了,面对的可是你的家乡故人啊。”
雷蒙眼睛瞪地滚圆,“我?!”
“希望你能想清楚,你到底在为谁而战?”鹤来撂下这么一句话后艰难起身。留下正逐渐化作白光的雷蒙,倒在地上苦苦思索。
眼见如此,三位太监齐声痛呼:“没有奇迹了!”
鹤来喘着粗气仰面望空,他的战甲早已破碎,红色的龙面也褪去大半。
他又成了平日里的落魄渔夫之样,但其身上的英豪之气却比初时更盛。
“当!”
一声金鸣,上阳门挺入总决赛…
路小三悠悠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幽暗的小屋内。
他躺在床上,自己全身的伤口都有被处理包扎过的痕迹。
他环顾屋内,“没人?”
他随即点头,“我化作白光后,便被传送了回来。这全身上下的伤口莫不是朝廷派人帮我包扎的?啊,一定是的,他们受不了我身上的气味便都跑了出去,那么其他参赛选手呢?究竟最后是谁赢了?”
路小三艰难从床上坐起,勉强活动了下身体,就听到门外突然有人笑道:“哎呦,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
“给我进去搜!”有人尖声道。
“万万不可啊,大人,参赛选手养伤期间是不允许被打扰的啊,而且他那么臭,您就……”只听说话之人闷哼一声,似是倒地。
“是谁啊?这么爱老子。”路小三对着门外叫道。
“砰”一声门响,低首进来两排太监当即站于两侧,最后进来的则是位叉着腰公公,便是白日的磕太监和汪太监。
两位公公指着路小三正要开骂,哪知刚一张嘴就吸入一大股恶臭,便赶紧捂住鼻子,不断摆手朝其他太监示意。
“你们是谁…唔唔。”其他太监一齐捏着鼻子上前,将路小三重新卷入被窝投入角落,房里的气味这才微微好转。
两位公公趁着间隙都蒙上了口布,指着路小三嘶声骂道:“臭小子,你可知罪!”
“我犯了什么罪?是割了你们的蛋蛋吗?”
两个太监怒骂,“放肆,你在比赛场上干得那些事,你自己清楚!”
路小三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莫非是因为我这个累赘,上阳门输了?”
说到这,两个太监变得更气,咬着牙怒骂,“都是因为你……玄武门才…才…”
路小三看到他们的表情,忍不住大喜,“是…玄武门输了啊!哈哈哈,鹤来带着我这么一个累赘却逆转了他们三人,这可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奇迹啊!”
两个太监气得胸口都快炸了,却还是强忍着要爆发的怒火,厉声道:“你这个临阵投敌的小鬼头,要想活命就把夺冠后赏你的那部分银子交出来,知道了吗?”
这两个太监赌钱输大了,一时间满腔怒火无从发泄。而其他参赛选手又惹不起,只得过来捏捏路小三这个软柿子来挽回些损失了。
可路小三却是满心疑问,“不是,你们这些阴阳人在这酸个什么劲啊,是不是净身没净干净啊?来来来,爷给你们找条恶犬帮你们把剩下的那点啃掉。”
“好啊,好啊!”一个太监突然欢喜。
哪知两个公公双眼怒瞪,比着兰花指怒喝,“给我掌嘴,给我狠狠地打。”
“是!”一群太监拥上。
“砰!”一声,房门打开。
一黑衣蒙面的清丽少女走进,她在瞅见床上的路小三和这些太监后,不由皱起了眉头。
“贱人!谁让你进来的?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两个太监怒喝,就要上去一顿指责比划。
公公的手伸到空中,便被少女快速抓住。
少女轻轻一甩,公公当即于空中转了个满弧,尖叫一声晕倒在地。
“磕公公!”其他太监立马朝少女冲去。
一番单方面碾压的战斗过后,少女跃过满地躺倒的太监,走到路小三面前。
“喂!小金毛在哪里?谁让你擅离职守的?”路小三看着少女叫道。
少女缓缓揭下面罩,露出她那恬静的面容。
哪知这房里的味实在冲鼻,她白眼一翻又重新带上面罩。
“路大哥!”门外一蹦一跳地跑进一位头戴面具的欢喜少女,听声音正是温萤。
见她走到身前,路小三欢喜的面容瞬间僵住,“咦?小金毛你怎么带的…宁空楼那家伙的面具。”
“因为不能让人发现我们混进来了啊,而且这面具观众席里到处都有,所以我就顺便拿一个戴上喽。”温萤笑道。
她又低头看了看路小三伤势,“嗯,伤口包扎得不错啊,看这手法?嗯…是哪个女孩给你包扎的啊?”
路小三隔着面具看不清她此时表情,但听她语气轻松,便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温萤“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路小三见状,急忙岔开话题,“我…我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吧。”
他刚下床走到一半就被甜糕拉住,“你要去哪?”
“去哪都好,总之别在这呆了。”路小三道。
甜糕哼了一声,“现在全洛城的人都要杀你助兴,现下都堵在紫微宫门口等你呢,你还想去哪里?”
路小三指着自己惊道:“杀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