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檀罕见地冷着脸,抱起朱桂就往王府里面上课的地方跑:
“吃什么吃!再说下去,咱两今晚作业要翻好几倍了!”
朱桂被夹在朱檀的怀里,闷闷不乐道:
“王兄给我的卷子都很简单啊,加加减减,背背古诗的。”
朱檀欲哭无泪:“你才四岁啊!你来做做我的卷子试试!我只是想做一艘铁船,让我算什么浮力密度,天啊,到底是谁发现的数字能够代表物质的性质啊!”
朱檀的年纪和后世的初中生无异,对于他想要做一艘大铁船的愿望,那些学起来颇为困难的物理知识便成了朱檀最为看重的一项内容。
奈何数学功底不扎实,可能还比不过朱雄英,朱檀现在看见那些数字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变成了所谓的物理公式的时候,就止不住头晕,又要硬着头皮学下去。
朱柏又开始了一个美妙的下午,教学这些知识的同时,也是他对自己思维的回顾,同时安排人将这些知识记录起来,编纂成小册子,以观后用。
距离湘王府外越四处街角,一号线途径道路上有一处吏部的衙司,和人们认知中青天大老爷断案的衙门不同,各级官府机构都有品级较低甚至是没有品级的小吏在各级衙司之内工作。
为了方便将吏部的文书按照新定制的表格档案形式填写,这几天来可是折腾了不少时间。
还好开年以来时间不长,十几年的沉积文书经过整理之后,整个工作流程都变得焕然一新,表格拉出来一看,就知道有什么信息,该做什么。
在此处衙司任职执笔吏的杨宗明劳累了一天,思维上却并不困乏,只是手指分别在硬笔和毛笔之间切换,有些肿痛。
一人推开门户走进,手中抱着一些表格,是国子监的学正,李自问。
李自问一进来就慌忙道:
“杨兄啊,还劳烦确认一下,明年国子监生的录入模板,现在做个什么事情,都要求有个模板表格,辛苦了。改日我请你喝酒!”
杨宗明接过这些表格,看向来人,好奇道:
“李兄,这明年就要——哦,这些国子监生也着急了些,完全可以后年再考嘛。实在不行,你们内部不是也有晋升的机制?我可是听闻,这个月有不少学生被抽调进了各级衙门,未来潜力很大啊。甚至还有助教直接进了六部之中的,李兄这个学正的位置,要再往上挪一挪咯。”
明年科举将正式固定下来的消息流传已久,只是两人还不能拿在明面上来说,还比不过那些酒楼烟尘之地的文人们自在。
李自问擦着汗,道:“杨兄客气了,文人也要争个第一嘛,不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国子监生要是能在科举中一举夺魁,那才是本事。还是早点帮我录完表格,我好回去交差,唉。”
杨宗明开始查阅,一边看,一边口中还喃喃道:
“这些国子监生好像都是南方人士,没有北方学子报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