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溥、敖政,还有数位王公大臣,都在场。
一个又字,带着两世的沧桑。
那能怎么办?
皇帝不在,大事小事,全由裴獗做主。
想问什么,被男人掌住了后脑勺,所有的疑问,全被吞入他灼热的呼吸里。
翌日,一道道军令便飞出西京,传达大晋边陲,与齐接壤的信义等地,北雍军更是严阵以待,以防齐国兴兵。
冯蕴喉头一动。
裴獗摇头,黑眸里笼罩着奇异的亮光,语气松缓,如同玩笑一般。
冯蕴在雾气袅袅中沐浴出来,裴獗不在。
长公主看着他的眼神,莫名有些心慌。
冯蕴眼眸微微一弯,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
那件衣裳冯蕴做了很久,鼓起勇气才捧到他的面前,献宝似的说“贺将军千秋之喜”,他却只是冷冷看她一眼,碰都没碰一下,便拂袖而去。
她仰着头,小声道:“同样的错,我竟然犯了第二次。”
葛广抱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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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儒当然是安全的。
冯蕴低低一笑,“那时候,我原本是想讨将军欢心的,没有想到,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丢人了。”
接他过去,无非是问皇帝的病情。
冯蕴笑着回他,“姚大夫平常坐堂,如何看病?”
也有说是崇政殿的风水不好……
“感谢上苍,我又穿上了蕴娘亲手做的新衣。”
众人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阮溥更是直言,“且不说偷布防图乃是段武一面之词,就算当真是冯敬尧所为,那也应当先知会齐国,再做定夺。”
原定来为天寿小皇帝看病的姚大夫,推迟这么久入京,竟变成了为文治皇帝看病,也是唏嘘。
她大概知道姚儒的顾虑,摇头一叹,“那群庸医,全然没看出疾症根源。不然本宫也不会千里迢迢,召先生前来。”
裴獗本就怀疑冯家与谢献之死有关,那她就是害死他父母和谢家军的仇人的女儿。在生母的忌日,收到仇人的女儿送的贺礼,心中千般恼恨,也没有办法向任何人吐露。
与此同时,晋国朝堂也充斥着这样的声音。
这些日子,朝中议论纷纷,皆因文治皇帝的怪病。
这种事,原该由皇帝决断。
从裴府回来就一病不起,病势来得莫名其妙,且太医院和西京有名的大夫,都看了一遍,愣是没有一个人能说出病由来。
冯蕴道:“姚大夫是大夫,有且仅有这一个身份,大胆看病。”
病中的文治帝很是虚弱,没有把前因后果听完,便无力地摆了摆手。
许是时间太久。
当然,冯敬尧并不肯承认。
更是他亲眼看到母亲被凌辱致死的那天。
“段武是冯敬尧的属吏,冯敬尧出使,代表齐国。那段武所为,就是齐国所为。阮尚书,齐国敢于虎口扒毛,我大晋竟要做缩头乌龟不成?”
两人在一起,没有什么郎情妾意,温言絮语,但在衣食日常里,那时裴獗也算处处顺着她,由着他。
阮溥怒斥,说敖政莽撞。
她也觉得文治帝,病得有点奇怪,所以,长公主要请姚儒过来,她也没有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