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诗樾早上起来,喉咙干得不行。
她后悔昨天喝得太快,不仅把自己喝断片了,记忆全无,还没在睡前多喝点水,否则嗓子也不至于这么难受。
昨天的衣服还整整齐齐穿在身上,房间是陌生的房间,苏诗樾用膝盖想也知道,肯定是季宴时送她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季宴时身边时总是特别放松。
可以安然睡去,也可以酩酊大醉,似乎是来自潜意识里的安全感,知道他在身边就不用怕,想怎样就怎样。
苏诗樾意识到这一点,揉了揉杂乱的头发。
啧,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宋安锦说过,依赖男人倒霉八辈子。
她走到卫生间,想洗个澡,一抬头看到镜子里发丝蓬松,眼圈青黑,跟《聊斋志异》一样的女人,她沉默了。
都知道给她脱掉外套挂衣架上,不能帮她卸个妆吗!
正腹诽,手机响了。她看了眼来电显示,季宴时。
好好好,这是自己找上门儿来了!
她接起,电话那头的男声低沉不掩温柔:“起了吗?”
苏诗樾忽然就不好意思发脾气了。
——也没资格脾气,酒醒后差点冲昏头脑的矫情而已。
“嗯,醒了。”她恢复一惯的语气。
“这个点酒店的早餐还有,要不要去吃一点?”不等她回答,男人又给了plan b,“要是不想吃,也可以去附近吃点,我看酒店旁边有家老字号早餐店评价还可以的。”
“没事。”苏诗樾不挑,吃什么都行。
“人有不舒服吗?”季宴时又问。
“没有,就是嗓子有点干。”她老老实实地回答。
“裁员名单下来了,我等下会去一趟天龙包装厂,你要一起吗?”季宴时问,“一起的话,十点半我们一楼见。”
苏诗樾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半晌,她应了一声:“好的,一会儿楼下大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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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半,苏诗樾准时到楼下。
看到那辆眼熟的迈巴赫,她坐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