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可是到了,再不来,我们就要去请你去了。”
一下车,杜文婵便调笑道。
月娘疑惑:“怎的?难不成你对我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也似那穷酸文人一般贪图我的美色?”
几人哈哈大笑,更有阿洛笑到肚子疼,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去拽她:
“好你个月娘,这才回去没几日,便得了文人仰慕,还不快带来我们瞧瞧,与你掌掌眼。”
月娘自是不依,笑颜如花挣脱阿洛抱着被褥跑到卧房里去。
几位娘子齐上阵,加上杜文婵之前每隔两日便来洒扫一番,很快便收拾妥当。
“你这现在也还没买柴火,这几日还是家去吃饭。等工坊做起来了,再开火就是。”
杜文秀对月娘说道。
月娘想想也是,自己一个人,白浪费那柴火钱,不如就厚着脸皮到杜文秀那里蹭吃蹭喝好些。
便如此对杜文秀一说,又招她一顿打。
阿洛忙上前拦着:“这还大着肚子呢,可是要小心些才行。”
两人这才罢休,慢悠悠地朝家走。
到了家,杜文秀关了院门,这才与月娘说了王东昌来过的事情。
“第二日他果真派了人来,那人却说,他明面上的身份是城东新开的酒楼藏雅轩的少东家,要与咱们搭上生意,以后传递信件才不会惹人生疑。”
“我原想着,既是作个样子,想必也不会太复杂,也就没知会你。”
“哪知道这一路条条款款列下来,竟比咱们平日里的契书还要细致几分,弄得跟真的似的。”
“及至后来谈妥了,他付定金,我才惊觉人家是认真要与咱们做生意呢,还叫送了样品去品鉴。”
“这不,这两天便要将那要货的单子送来了,说是大江南北都有生意,要一道做起来呢。”
月娘听得哈哈大笑,没想到自己几日不在,杜文秀这么精明的人,竟闹了如此大的乌龙。
“都说是一孕傻三年,便是你这样儿的。”她笑得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