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墨作为一个赌徒,最敏感的就是信息的博弈。
诸葛夜的话虽真,但不够充分。
仅是这一个点,绝对不值得佘红妆的出手。
因为让出这次机会,随便给熊家还是欧阳家,熊雅康的婚约都能够撕毁。
“你确定你会抢亲?”
“你确定你一个人敢拦两大家族的道?”
这次。
诸葛夜没有回答陈墨的问题。
而是像陈墨之前一样反向提问道。
“院长大人,接下来,我说的是酒话,你可不要生气。”
“我要是当初没有贵人相助的你,我都会去抢,何况是现在。”
“你他妈胆子没我一半大。”
“你若是看过一个女子,单单为你一人的脸红,做不到的事情,也是要去做一做的。”
“以前我也不懂女人要什么,后来我明白了,人都一样,她们只要她们想要的,而不是我们觉得对她们好的。”
“熊雅康只要不想嫁,我他妈肯定要提着刀,砍爆婚车!”
“这句不是酒话,我答应过的,我还在带着她,去李瘫子坟上敬酒的。”
陈墨又灌了一口过期红酒。
这一次他莫名品出了几分,过期红酒独有的上头。
冒犯的耿直话语。
诸葛夜没有任何不爽。
他仰天大笑。
甚至笑得眼泪都从眼角跑出。
以前他一直觉得,没有人能和他在同一个处境感同身受。
所以也就无人可以评判他选择的对错。
现在,知道自己错了。
反而远比自欺欺人要更加畅快。
他从陈墨口中夺回红酒,一瓶直接灌到了底。
随后。
酒不醉人人自醉的诸葛夜,掏出了个小企鹅音响。
他轻轻按了一下小企鹅的肚皮。
战损级的音质中。
一个口齿不清的男人开始了歌唱。
“我一路向北......”
“离开有你的季节......”
“方向盘周围,回转着我的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