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她的死,荡不起半点波澜,也不会有人为她伸冤。
这样的结局,就算只窥见一丝,苏玉昭仍然有种,气得浑身颤抖的错觉。
她不想俯首就擒,就必须得有属于她自己的人手。
明白姑娘态度,秦嬷嬷立马开始,详细分析起来,“不论是哪里,家生子的奴婢,关系都错综复杂,若欲收服,也不是不行,只是费时费力不说,各种牵扯还颇深,又是一桩麻烦事。”
“从外买进来的,签活契的奴婢,则比不过签死契的,且外面来的奴婢,在府里无依无靠,除巴结得脸的嬷嬷们,也就只能依靠府里的主子。”
这奴婢间,也是分着三六九等,谁能不想过好日子?谁又能不想往上爬?
“府里的家生子,我从未考虑过。”苏玉昭径直说道,“不论是府里,还是在府外,都最好得有人,我心下暗自琢磨,欲去信淮阳府,询问郑镖头他们,可否愿来替我办事。”
拾珠道:“郑镖头为人,仗义且正直,若真能为姑娘办事,真是再好不过的。”
秦嬷嬷思索一番,也点头赞同道:“那寻个时间,老奴去信一封。”
“先不急。”苏玉昭拦住秦嬷嬷,“咱们的一举一动,恐怕全让人盯着,等过段时间,你再悄悄的,去信问上一问,再顺便拿上银子,去城外置办一处院子。”
秦嬷嬷重重点头,苏玉昭看向拾珠,“你最近的话,就着重关注着,有没有能用的奴婢。”又对银桃道:“你爱玩,也爱闹腾,也不必拘束着,且和府里的奴婢,多说说闹闹。”
说到这里,她不免警告一句:“只一点,不许冲动,也不许随意攀扯,府里面的主子。”
银桃原本在笑,待听清姑娘的警告,当即缩着脖子,偷偷吐舌头。
要说苏玉昭,也不是无缘无故,去警告银桃的,盖因她这张嘴,实在是没个把门。
前世时,她刚嫁进许府,因遭受怠慢和忽视,银桃为她鸣不平,一时冲动之下,说出很多指责许夫人的话,最终惹怒许夫人,被许府里的婆子,压着活生生打死的。
这不止是惩戒银桃,也是在打她的脸,给她一个下马威。
知晓银桃脾性,你说苏玉昭她,怎能不提醒两句。
事情交代完毕,秦嬷嬷看时辰不早,就道:“姑娘,让拾珠服侍您洗漱,先歇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