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还琢磨着,弄死人家原配的儿子吗?怎么,敢做不敢认啊!”
既然已经决定招供,刘户曹索性不再隐瞒,冷睨着张尧,眼神充满怨恨,“你害我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你也别想好过!”
陶荣可懒得管,他们两人的纠葛,只问:“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有!”刘户曹掷地有声,“如今襄阳伯府的三夫人,乃是他的外室女,那外室,眼下也在襄阳伯府,是她女儿生的儿子的教养嬷嬷,殿下一查就知,臣所说绝无虚言。”
“另有,张尧与襄阳伯府,数年来来往的清单,以及臣暗中收
买人,拓印偷换的书信,臣都藏在内院书房的门槛下。”
此言一出,张尧的脸上,顿时漫上一抹死气。
他如何也没想到,刘户曹竟在他眼皮子底下,背刺他一刀。
也是数年来的顺风顺水,让张尧忘了,这人心,历来是最难测的。
陆元枢挥了挥手,立刻有侍卫领命出去。
倒是陶荣,突然后知后觉道:“这襄阳伯府,怎么这般耳熟?”
这话说的奇怪,堂堂京城一伯府,就算近年来,有些没落了,到底底蕴在哪里,陶荣不可能不知道才对。
英国公咳嗽一声,提醒道:“初代襄阳伯,乃开国元勋,曾随太祖征战......如今的襄阳伯,领着兵部的差。”
“不对,不对,不是这个。”陶荣皱眉摇头。
......话说,他到底是在哪里听到过呢。
听到陶荣疑问,陆元枢不甚在意,任是开国元勋之后,若动摇大越国本,亦是自寻死路。
却在这时,陶荣激动一合掌,道:“奴婢想起来了,此前查苏姑娘时,奴婢记得,曾有人提到过,苏家是襄阳伯府的旁支。”
话音落,他脸上激动一滞,下意识朝主子看去。
这这这,截留税银税粮,勾结关外异族,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