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以大房为甚,得到消息的顾氏,当时就失手砸碎了一只青花瓷的茶盏。
她目光沉沉,冲身侧的王嬷嬷道:“贱人生的贱种,他有什么本事,能进邬山书院!”
这话说得咬牙切齿,携着浓浓的不甘,可见心底不平静。
王嬷嬷老眼一眯,耷拉着的眼皮,在昏暗的光影下,莫名透着恶毒。
“夫人!当今之际,最重要的事,是不能让二公子,进到邬山书院,不然,咱们大公子,可就......”
这话没说完,顾氏却很快领悟,或者说,她心里本也是这样想的。
她绝不能允许,林氏生的贱种,压过她的儿子!
顾氏坐去榻上,指尖点着矮桌,微沉的脸上,闪过一抹沉思。
王嬷嬷凑过去,低声道:“夫人之前,就做得很好,数年下来,二公子一看到书,便头晕眼花,要不就肚子疼,只怕心里,早生了厌烦,说不定,他根本就不愿,往京城里去呢。”
二公子若不愿,好好的推荐信,也不能浪费了不是?
“嬷嬷你是说?”顾氏心口一动。
王嬷嬷笑道:“咱们大公子,自幼聪慧异常,又进退得体,不过是差了一点门路,若能进到哪位大儒门下,其日后的前程......夫人您呀,就且等着享福吧。”
不得不说,这话可谓是说到,顾氏的心坎上了。
她目光闪烁,最后化为一抹坚定,嘴角勾勒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来。
......林氏的贱种,只配给她儿女提鞋,邬山书院的推荐信,她就替她的景程收下了。
与此同时,荣禧堂的老夫人,也知道了苏玉昭手中,有一封邬山书院推荐信的事。
她靠坐在榻上,和跟前的嬷嬷抱怨道:“你说说,这老天爷,怎么这么不开眼,什么好处,都让她得了。”
吴嬷嬷安慰道:“二姑娘再不好,也流着咱们苏家的血,再说来,二公子对老夫人您呀,可是一直很孝顺的呢。”
老夫人摇头叹息,“景言孝顺是孝顺,偏他脑子不中用,这样的好东西给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