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还不睡?朵儿都睡着了,有心事呀?”清珊又岂能睡得着,这半个月每天晚上想到师父的话便心如刀绞!
“你不也是吗?想问什么就问吧,反正你都听见了。”
“你......你都知道了,师父真的会........”清珊略微颤抖的声音响起,双眸将月光装入的泪花中,显得格外晶莹。
“怎么说呢?这种事我不知道,全看你师父吧。有一种东西叫传承也叫希望,以前也有这么一个长者,他待我如己出,于战场厮杀护着我,也走了。不过比较幸运的事,那段时间我伤的很重,而且有很多事情去做,所以慢慢地熬过来了。”
项牧继续感慨道:“他们都说我薄情,一滴眼泪都没给老王流,可每当想去老王,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也可能这就是成长吧,哪有人一帆风顺,长辈有长辈的想法与责任,晚辈也有晚辈的使命。既然长辈在为我们负重前行,我辈自不应该辜负长辈的期望,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便好。”
清珊糯糯道:“为什么我感觉你说话这么有道理,可是我还是放不下心。”
“不是你放不下心,是因为你怕,你害怕以后自己要面对这么多事了怎么办?自己能不能做好?自己一个人那么孤独怎么办?对未知的害怕,每个人都是这样,你是如此,我是如此,包括你师父也是如此。只是每个人面对害怕的方式不同,有些人迎难而上有些人选择逃避,其实都没有错。再说了,你师父也没有逼你不是吗?只是你自己给了你自己压力罢了!”项牧继续耐心地开导她。
“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若峨眉让你师姐当家了,你认为你师姐是当掌门的料吗?孰是孰非,你师父心中自有一杆秤,你以为你与你师姐在选两根草的时候,你真的选到的是长的吗?”
“啊?”
“你选到的是短的,只不过用了一些障眼法而已。”
“那~~~师姐~~~”
“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真实,我只是替你师父做了该做的事,你明白吗?你师父的用意明白了吗?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若真是如此,你我活着那岂不是无趣死了。”项牧的态度还是那么云淡风轻,还是那么诙谐有趣。
师太看着远处湖畔两个身影,欣慰地笑了笑。
有这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这个当师傅反而没有这么一个年轻人教徒弟教的好。
“所谓关关难过关关过,前路漫漫亦灿灿。想这么多作甚!”
清珊疑惑道:“说人家,那你刚才在想什么?一脸忧愁的!”
“唉~~~~想那个丫头,现在怎么样了?”这一声叹气把相思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