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刚刚问了什么问题?”酒坛子疑惑的问着。
“就是两位怎么会成为那只巨狼的仆人?从我目前对两位的观察与了解,1来你们并未受制于牠,2来你们对牠的了解也非常有限,我很疑惑你们是怎么就成了牠的仆人。”葫芦梆子重新整理过自己的问题。
“说到这问题,还得是我来回答,才不显得尴尬。”阿朗多见葫芦梆子重提这个问题,便自告奋勇的抢着回答:“这件事原本都是酒坛子自己的打算,我不过是见贤思齐,跟着他干点自己这1辈子想做,却从没那个勇气去做的事。”
阿朗多于是将他们在十7铺部落意外遇上幽冥孤狼,以及后来下定决心回头找上幽冥孤狼的过程,简单扼要的说了1遍。
“你们这…,这又是图些什么?”葫芦梆子对酒坛子与阿朗多的这般行径感到不可思议。
毕竟在多数人的印象中,幽冥孤狼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尤其在北境这过去的数十、上百年间,早就不知结下多少血债,这两人接受幽冥孤狼的招降成为牠的仆人,肯定会被认为是幽冥孤狼的1丘之貉,接下来只怕少不了麻烦。
“我们还能图些什么?就是希望1旦遇到像你们这样的人,因为遇上幽冥孤狼而倒霉落难,或许可以在你们需要的时候帮上1把。”阿朗多1旁解释着。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是说,这么做,你们又能获得什么好处?”葫芦梆子仍是不解的问着。
“这不就像是你们现在所做的1样!你们为什么拼了命也要去救那个叫做小南疆的孩子?而现在的你又为什么放不下身受重伤的战枭?
如果依照你们刚刚所说,你们之间根本没什么利害关系,你们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酒坛子知道眼前这几个人都是差不多心思,差不多秉性的人,因此开门见山的提出自己的看法。
“这都是出自于酒坛子的主意,他年轻时便遭遇过幽冥孤狼,从头到尾连影子都没见着,却差点死在牠的手上,因此他知道幽冥孤狼的威力在北境无人可挡。
于是便花了大半辈子时间去追逐幽冥孤狼,直到这次在十7铺部落与牠再次相遇,这才想出这个法子…,跟在牠的身边,对需要示警的人适时的示警,对需要帮忙的人提供帮忙。
你们就是在我们跟随幽冥孤狼之后,遇上第1批需要我们伸出援手的人。”阿朗多继续补充着酒坛子的说法。
酒坛子与阿朗多话1说完,在场所有人都陷入1阵沉默,倒不是他们彼此之间无言以对,而是正在想像大家该如何面对共同的未来。
对葫芦梆子来说,他到阴阳海的目的是为了帮小南疆寻药解毒,这是师父巫医哈达的交代,也是他与自己的师弟,同时也是小南疆的兄长,古泽之间的同门之谊,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都是自己私人的事,有什么理由让不相干的人两肋插刀的帮忙?
尤其自己不过是美人湾沙漠胡子部落的1个小大夫,未来自己又能拿什么去回报对方的这份情义?
对战枭来说,这件事同样尴尬,1方面是自己受小南藏恩情在先,就算自己把这条命给断送在此,他也不会有半句怨言,特别是自己这1身绝顶功夫已经不复存在,说不定下1刻自己便可能撒手归西,难道还能将这个担子交付到别人肩上?
另1方面,无论如何战枭还肩负着北境抵御西域狼族的重大任务,尽管此刻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刚刚他所见到的那两只巨狼,就是西域狼族过去与现在的狼王,但是他能确定这两只巨狼与西域狼族肯定脱不了干系。
倘若如此,他更不能轻易放弃如此珍贵的线索,尤其小南藏现在又落到牠们的手里,除了继续1路追下去,战枭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问题是眼前这些人如此坦诚相见,而自己却不能对他们同样肝胆相照,这让为人处世1向恩怨分明的战枭,不免陷入1番挣扎。
“两位能否告知幽冥孤狼当时是怎么招降你们的?你们之间难道有办法互相沟通?”战枭这时突然开口问着。
战枭从刚刚8两金在面对幽冥恶狼的步步进逼时,突然从昏厥中苏醒,随即对着幽冥恶狼跪下磕头的这1幕记忆犹新,他能够想象这1定是幽冥孤狼与8两金在经过1番交流之后,幽冥恶狼提出招降的意思表示,而8两金也同意成为对方的仆人。
倘若如此,他们之间是怎么做到这件事的?比起早就陷入昏迷的8两金,自己应该是整个过程中最清醒的那个人,为什么自己就未曾察觉到他们之间曾经出现过什么沟通?
而眼前的酒坛子与阿朗多,同样与幽冥孤狼曾经有过沟通经验,也就是接受幽冥孤狼招降的过程,因此他非常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1回事!
既然战枭认为这两只巨狼极有可能与西域狼族脱不了干系,就得知道他们在北境这个地方都干了什么,尤其牠们俩同样都具备在北境招降纳叛的能力,这可是远远超过自己过去所能想象。
“过程其实很简单,就是…。”就在阿朗多正要说出幽冥孤狼与他们之间的沟通过程时,森林远处突然传来隐隐约约的狼嚎,打断了他正要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