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雍隆的神色瞬间阴沉,他猛地站起身,茶盏重重砸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许慈!够了!”
许慈冷笑一声,目光悲戚却如刀般扫过房雍隆,
“怎么?我说错了吗?
当年你囚禁我五年,现在你儿子又想用死来威胁我?我告诉你房雍隆,”
她指着房星河一字一句,
“当初要不是怀了有你基因的这个贱种,我和墨染哥哥也不会……”
“许慈!”
房雍隆怒不可遏,原本拿在手里的佛珠也被他尽数摔碎。
珠子七零八落,像弹珠般滚落弹射得到处都是。
眼角有轻微皱纹的他极力克制着怒火。
眸光发颤地看向房星河方向时,多了几分愧疚和心疼。
对于这个长子,他真的很喜欢,简直和他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可许慈为什么就不喜欢?
对,他差点忘了,许慈就是因为不喜欢他,才会不喜欢这孩子。
房星河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他的目光空洞,对母亲一直保留着的那盏灯彻底尽数熄灭。
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眸子里甚至闪过偏执,
“母亲,你真的…这么恨我吗?”
许慈没有回答,只是横抱双臂,冷冷地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脸色铁青的房雍隆大步走到房星河面前,
伸手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痛楚,
“星河,别听她的。你是我的儿子,永远都是。”
房星河抬起头,看着房雍隆的眼睛,眼里满是破碎的泪光,
“父亲…我真的…只有青颖了。”
房雍隆的手微微发抖,他紧紧握住房星河的肩膀,
低沉而坚定,
“我知道。”
许慈站在一旁,眼里满是讥讽和厌恶,
“你们父子俩,真是让人作呕。”
再看向傅寒枫时,神色又变得宛如春日般温暖,
“小宝,肚子饿不饿?饿的话去妈妈住处吃点东西吧,厨师还是你小时候爱吃的那一个。”
看着许慈甜甜的笑容,再看看那边宛如丧家犬的父子俩,
傅寒枫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面烤,嘴角抽抽,忙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