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仲堪道:“我怎会如他所愿?”
桓玄道:“是了,那便中了他们的圈套了。他们便会说,你我勾结抗命,沆瀣一气。司马道子惯用此术,令你我声名狼藉,冠以奸佞不忠之名,败坏你我声誉。荆州百姓做何想法?”
殷仲堪觉得桓玄说的牵强,倒像是他急着要离开荆州一般。越是如此,殷仲堪心里越是有些不安,他觉得,自己不能让桓玄跑了。
桓玄之前的话让他明白了一件事,桓玄这一跑,岂不是自己要独自面对之后的一切。本来这一条船上的人,杨佺期先跑了,桓玄也跑了,自己岂非成了孤家寡人了。必须拉住桓玄,要死一起死。既然桓玄愿意合作,留下他对自己更加的有利。
“此事不妥,大大的不妥。司马道子是要置我等于死地的,此乃分化我等,各个击破之策。你这一去正中他的下怀。老夫倒是不怕荆州的安危,却为桓少兄担心。你去广州,势单力薄,恐是羊入虎口。桓少兄,不可不防啊。”殷仲堪摇头道。
桓玄心中暗笑,殷仲堪的无能就在这里,优柔寡断,耳根子不够硬,主意飘忽,不够果决。三言两语,他便改了主意。之前他要赶走自己,现在又觉得不妥,要挽留自己了。
但这,正是自己所需要的。
“仲堪兄,多谢提醒,可是司马道子进逼甚急,我若不去就任,岂非授之以柄。你说,我该怎么办?”桓玄摊手道。
殷仲堪捻须沉吟,半晌不语。
桓玄见时机成熟,缓缓道:“仲堪兄,我有一计,或可反击。若此计成功,可令局面逆转。”
殷仲堪瞪着独眼,讶异道:“哦?计将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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