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辞的手被薄荆州牵着,两人离的不远,一抬眸,就能看到他瞳孔中,自己的身影。

男人穿着浅色的长袖衬衫,配深色西裤,半边的衣衫都被雨水湿透了,连头发都湿了些,但他周身散发出的气息都是矜贵优雅的,即便是这样湿漉漉的,也完全不显狼狈。

薄荆州冰冷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虎口,是一种亲昵的,但又丝毫不会让人觉得暧昧猥琐的动作,“阿辞,从我们结婚起,薄家和我,就是你的倚仗。”

沈晚辞心里那点儿因为薄荆州刚才的行为,生出来的感动,随着他的这话全没了。

她皮笑肉不笑的道:“是啊,这靠山大的都无边无际了,别人都看不到,真是好大的倚仗啊。”

除了那几个亲近的人,就没人知道她和薄荆州是夫妻。

男人看着她怒气横生的脸,小声的为自己辩解了一句:“你也从来没和人说过,你是我妻子。”

要不然那些人怎么敢指使她做这做那的。

沈晚辞被气笑了,理智和修养都压不住体内肆虐的洪荒之力了,恨不得能甩他个大逼兜,这个男人可真是——干啥啥不行,甩锅第一名。

“所以你冷暴力我,对外隐婚,最后还成了我的错是吧?怪我没写个牌子挂在胸口上,表明自己的身份。”

她原本以为他们的婚姻是源于一场误会,是因为新闻闹得太大,所以迫不得已。

但后来才知道,那一晚是薄荆州故意误导她的,照片也是他发给媒体的,所以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

可婚后,他不止没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连基本的夫妻义务都没尽到。

如果离婚后当两个老死不相往来的陌生人也就罢了,但他偏偏又打着爱的名义来招惹她。

要是真的爱,那婚内那三年干嘛去了。

过去那些她刻意不去想的糟糕记忆,随着这个开端,如泄洪一般蜂拥而至,一帧帧、一幕幕,全是她定的餐被毫不留情的扔掉,亦或者独身一人在卧室里等到睡着的画面。

沈晚辞一时没控制住情绪,眼眶都泛起了红意。

薄荆州见她真生气了,也顾不得身上湿不湿的,伸手想将人揽进怀里安抚。

“叮咚。”

电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