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门缓缓打开。

沈晚辞一把推开他,红着眼睛从电梯里跑了出去:“走开,死渣男。”

薄荆州心绪混乱,一时不察,被她推得撞在了电梯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声响,等反应过来,电梯里哪里还有沈晚辞的影子。

他转身快步跟了上去,在沈晚辞关门之际,先一步撑住门板,侧身跟一尾鱼似的溜进了门内。

这个动作,他现在是越做越熟练了。

要是被薄氏那群整天一见他冷脸就胆战心惊的高管给瞧见了,恐怕要惊悚得嘴巴都合不上。

沈晚辞刚要撵人,薄荆州就抓住她的手按在了自己湿透的肩膀上,这个月份的雨水还是沁人的,触手一片冰凉:“这个天气穿着湿衣服容易生病,陈栩去给我拿衣服了,看在我刚刚把伞全给你遮了的份上,你好歹让我先洗个澡?”

和狼狈的薄荆州不同,沈晚辞全身都是干的,连水珠都没沾上一点。

沈晚辞凶巴巴的冷笑:“天气不是挺好的吗?出去继续逛啊。”

薄荆州刚刚哄她逛街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借口。

男人将唇瓣抿得发白:“冷。”

他此刻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哪有刚才在下面对着秦母时,大杀四方的强势样子。

沈晚辞冲着他翻了个白眼:“你和陈栩一个狼一个狈,谁知道他还上不上来。”

薄荆州被她这副看强奸犯的模样气得脑仁疼,当着她的面拨通了陈栩的电话。

听筒那头,陈栩气喘吁吁的声音传过来:“薄总,我正往您那儿赶呢,车停的有点远,再过十分钟就到了。”

十分钟。

洗个澡也差不多就这么长时间。

沈晚辞拿手机调了十分钟的倒计时:“我只给你十分钟,十分钟他没到,你就是裸着也得给我出去。”

薄荆州勾唇,沙哑的嗓音贴着她的耳边低低响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