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时觅一定是难过且失落的。

“一直以来,我们之间好像很亲密,却又总像隔着重重远山,怎么也靠近不了彼此。”

“我曾经尝试过走进你的世界,可是我不得其门而入。”

“我有家,却也没有家,从小到大,我其实很想感受一次被人爱着是什么感觉,家人也好,丈夫也好,总觉得人活一场,没有得到过的东西,总是要体验一遭的,也因此对于有没有爱这个问题总是过于执着。”

时觅那封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心写下的却始终没勇气发给他的求和信再次不期然地浮上脑海,傅凛鹤帮瞳瞳取年画的动作狠狠一顿。

“爸爸?”

瞳瞳不解看向他。

柯湛良和林羡琳也纳闷看向傅凛鹤。

两人看到了傅凛鹤黑眸发红,眼眶中隐约有泪水在打转,神色也有些恍惚。

傅凛鹤突然失态的样子让柯湛良和林羡琳不由诧异互看了眼。

“傅总?”

柯湛良担心叫了他一声。

傅凛鹤微微别开脸,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把年画取下来,蹲下身,把年画轻轻交到瞳瞳手上,但并没有说话,只是歉然而难过地看着瞳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