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想打惠已经很久了。
得到我的同意之后,他笑得像是戴上石鬼面大喊自己不做人了的反派Dio。
把惠拎到竹林的另一边,就开始尽情输出。
从他挥掌的力度和响声来看,估计要被咩咕咪恨上超长一段时间了。
不过我估计这家伙也不在乎。
......
夏油杰自从黑井由美被带走后,就几乎不再说话。
他坐在天内理子的墓碑前,靠着一边的石柱,那束用作祭奠的鲜花凌乱地撒开,落了一地。
我走到他身前,一支一支地拾起,重新拢成了一束。
“禅院老师。”夏油杰的目光茫然地望着远方,试图找到一个焦点,“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杰?”我把花束放回到天内理子的墓前,走到他身边坐下。
“咒术师对普通人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他神情迷惘,“咒术师一直在为了保护普通人而牺牲,换来的就只有害怕,厌恶,恐惧。”
“伏黑甚尔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掉素未谋面的理子,盘星教的教徒们却为她的逝去而欢呼。”
“那我们所做的一切,究竟意义在哪里。”
杰好像……太在意意义这两个字了。
“嘛.......”我说道,“别的不说,和甚尔认识了一段时间,我多少对他有一点点了解吧。”
说着,我伸出了两根手指,眯出一条缝,“真的只有一点点哦。而且,以下纯属个人意见,如有出入,概不负责。”
“禅院老师,你.......”
他似乎是被我逗笑了,用一只手撑着侧脸,眼尾上翘,“好吧,这位胆小怕事的百合子小姐,请你发表自己的看法吧。”
“嗯嗯。那我方就开始陈述意见了哈。”
我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知道甚尔嘴角,哦,也就是我嘴角的这道疤,是哪里来的吗?”
夏油杰摇了摇头。
“是在年幼的时候,被禅院家的人扔进咒灵堆造成的。”
他一愣。
“禅院家就像是咒术界腐朽上层的一个缩影。非咒术师者非人,是他们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我说着说着,忍不住露出厌恶的表情,“他恨透了这些。”
“我不是在为他开脱,但是在他看来,让天内与天元同化的行为,大概就是在挥霍上天赐予的恩惠吧。”
“他早就已经不再尊重自己和别人的生命,所以,毫不犹豫地下手了。”
此时,我正对着竹林,刚好看见远处,甚尔的手臂揽着惠的腰,小海胆头正对着这边,另一只手啪啪作响。
那背影要多快乐有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