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一声不吭地装死,连动都不带动一下的,只是偶尔会抬起头来,望着这边,投来很可怜的目光。
我:“……”
糟糕,要绷不住了。可怜巴巴的,好心软。
“甚尔……”我忍不住大声喊道,“孩子还在生病呢,轻点打啊,差不多得了。”
“知道。”伏黑甚尔头都没回一下,“不用担心,我有分寸。他的病早就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卖惨装可怜呢,你别上当。”
伏黑惠:“……”
我:“……”
夏油杰:“……”
“咳咳.......”夏油杰咳嗽了两声,强行拉回正题,“所以,他才会去杀人,是吗?”
我点了点头,“这是我的看法。”
“至于,关于咒术师和普通人的关系.......”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微笑道,“现在想不明白,也没有关系的吧?”
夏油杰:“.......啊?”
“杰心中现在一定有很多的困惑吧?”
“在想着,他们值得保护吗?我为什么要赌上自己的一切去保护他们?凭什么他们可以不知情地产生着各种各样的咒灵,咒术师却要承担这一切的后果。”
他安静地听着,并没有否认。
我说道,“现在想不明白的话,那就不想了嘛。”
“你看五条悟,他就没心没肺地活着。”
我指着五条悟离开的方向说道,“有时候你会觉得他这种的治好了也是流口水。”
夏油杰:“........”
“杰,你现在才18岁。”
我说道,“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没有人规定你要在这个时候就把一切都想透了。”
我耸了耸肩,“事实上,人就是带着无数种乱七八糟剪不断理还乱的困惑在前行的。”
“……禅院老师也有很多困惑吗?”夏油杰转向我。
“当然有啊。”
我换了个姿势,用下巴抵住膝盖,慢慢地回忆道:“可多了。比如明明是自己设下的密码,为什么怎么试都找不出来了。”
“喜欢的店为什么总在倒闭,讨厌的店却能一直开着。”
“老师布置的数学题永远那么难,快把我折磨疯了。”
“噗嗤。”他笑了一下,“你还会因为这个而苦恼啊。”
“不怕丢脸地和你说,难过地差点哭了。”
不是差点,是真哭了,躺在婶婶的怀里崩溃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