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酒杯,又看了一眼谢玉瑾,“想来谢大人,也是不想告诉我吧。”

“呃……呵呵。”

黄总督尴尬一笑,这话说的,家丑不家丑先不提,倒是显得自己多事了,不该将谢玉瑾带来。

谢玉瑾也端起酒杯,“大哥又开玩笑了,这是怨我没尽早来拜见呢。”

说完,他不动声色朝苏婳那看了一眼。

他要不为了见苏婳,今天都不会来,以为他稀罕靳珩吗,每次说话都阴阳怪气的。

可惜苏婳一直低头吃饭,根本没看他。

上次黄总督在府上宴请靳珩,周知府没来。

周知府此刻装作一无所知,问道,“话说回来,靳世子在京城待的好好的,为何会突然来扬州。”

席上突然安静了一瞬。

黄总督哈哈一笑,“要我说,知府大人就别提这件事了。”

周知府一脸懵懂,“为何?”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是来扬州散心的?”

靳珩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苏婳默默看了他一眼。

周知府压低嗓子继续道,“这里没有外人,下官就直言不讳了。”

他一副为靳珩打抱不平的语气,“要我说,这件事都怪洛家。”

“洛中淳去求陛下赐婚,世子不喜欢洛小姐,拒婚不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吗。”

“没想到,却因此害得世子被免职削爵。”

他用手背碰了碰谢玉瑾,“谢大人,你刚从京城来,陛下处罚洛家没有,你说出来,也让我们也高兴高兴。”

谢玉瑾笑道,“当然,洛中淳因此连降两级,刚到手的左相都丢了。”

黄总督闻言,小眼睛眯了眯,眼神变得有些危险。

洛中淳降职?这件事他可是头一次听说。

陛下若是对靳珩不满,不会让洛中淳连降两级。

赐婚又不是什么大事,陛下只会处罚过错一方,保全天颜。

免职削爵,会不会只是个幌子……

盐税都交上去了,扬州这位巡盐御史却还是未露面,隐藏的可够深的。

排除很多不可能,他最怀疑的人还是靳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