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说,谢玉瑾要同侯府嫡女和离,这对郎舅关系确实不睦,才会带谢玉瑾来此试探。

若是露出什么破绽,他连夜就派人杀了靳珩!

谢玉瑾继续道,“而且,周大人多虑了,侯府也算是百年世家了,怎么会说削爵就削爵。”

谢玉瑾对靳珩来扬州的事略有耳闻,靳珩哪是来散心的,怕是来追苏婳的吧。

苏婳的性子,他太了解了。

外柔内刚。

她肯定是知道靳珩被赐婚一事,心灰意冷回扬州了。

说什么免职削爵,就是为了博苏婳的同情。

他偏不如他的意!

“至于免职削爵……”谢玉瑾看了一眼苏婳,“大哥是我大梁的肱骨,陛下怎会舍得。”

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知府和黄总督心里俱是一惊,默契的对了个眼神。

看来靳珩真有问题。

靳珩放下杯盏,从容不迫道,“看来谢大人自从降职之后,到处修城墙,忙得连早朝都顾不上了。”

“我被陛下当众宣布免职,这么大的事,谢大人竟然不知道?”

“是吗!”谢玉瑾一副刚刚听说的样子,“我还真不知道。”

靳珩笑了,“谢大人这是一点都不关心我啊,我就说我们郎舅关系不好,怎么样,这回大家信了吧。”

黄总督“哈哈”两声,皮笑肉不笑道,“没看出来,靳世子还挺幽默。”

他举起酒杯,“喝酒,来来来,喝酒!”

苏婳在一旁,默默看着几位官场老油条打机锋,总觉得他们话中有话,听着都累。

不过,幸好因为有女眷在,这顿饭吃得很快。

出于礼节,靳珩和苏婳往外送了几步。

回到晚香苑后,靳珩立刻将丹桂叫了进来。

他一脸严肃对苏婳道,“你和丹桂简单收拾一下,我们连夜回京。”

丹桂一个下人,只有听话的份儿,应了一声,立刻去收拾了。

苏婳虽然不明白,但也看出他的焦急,去床头柜收拾细软,“为何走的这么急。”

“路上我慢慢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