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私人物品尚未拿走,那就扔出去!”

贺宴默了一瞬。

谢玉瑾又道,“还有,他现在惹怒了陛下,已经不是靳世子了,只是靳珩,我以后不想听见靳世子这个称谓。”

靳珩有什么,不就是出身好吗,没了出身,他哪里比靳珩差。

贺宴低声应了一句。

心道;真是小人嘴脸,看你能得势到几时。

谢玉瑾拿着诏书,仰头挺胸在走廊走了一圈。

他终于又回到大理寺了,还是以大理寺卿的身份取代靳珩。

靳珩怕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吧。

推开议事厅的大门,谢玉瑾目光在房内逡巡。

棕色桌案上一只孔雀蓝香囊,闯进了他的视线。

他想到了什么,走去过拿起来一看。

只见上面用银线绣着麒麟腾云图,稍一动就流光溢彩,像是活了一般,绣工极其精致。

谢玉瑾认得这图案,以前他在苏文熙身上见过类似的,不用问,这只荷包一定出自婳婳之手。

他将荷包放在鼻尖轻嗅,里面放着提神醒脑的苏合香……

就在此时,短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谢玉瑾慌忙将荷包收进了袖袋。

贺宴往谢玉瑾脸上看了一眼,“大人,刘棠的卷宗取来了。”

谢玉瑾漠声道,“放桌上吧。”

贺宴将卷宗放下,赶紧离开了,他对谢玉瑾真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谢玉瑾坐在桌案后,翻看着刘棠的供词。

“苏文熙的那些罪状,的确是我捏造的,不过这是我一人之事,与其他人无关。”

“全因我与苏文熙有私仇。”

“三年前,扬州同知一职空缺,我请调任职,苏文熙却以我政绩不突出为由,驳回了我的请求,所以我才请调津门。”

“而我发妻因水土不服,没过多久就染病去世了,所以我从那时起,就对苏文熙怀恨在心。”

“早在一年多以前,我就开始策划此事,模仿苏文熙的字迹,捏造他行贿以及买官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