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瑾放下证词,喃喃道,“果然。”

他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之前他回扬州,重新调查湖匪一事,虽然有新收获,但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所以他从扬州回来,一直想看刘棠的供词。

当初刘棠找上他的时,问他愿不愿投靠严帆,整治苏文熙,还说无论他高中与否,都会许他大理寺丞一职。

他一开始并没有答应,哪怕是刘棠拿出,苏文熙让爹爹独自去应宝湖送命的证据。

可是后来,他不想让爹爹死的不明不白,亲自去应宝湖调查一番,见果然如刘棠所说,这才应承下来。

看来,这一切都在刘棠和严帆的算计之中,包括他当年去应宝湖调查。

问话的那些人,也都是他们提前布置好的。

他后悔吗。

其实,谢玉瑾人生有两个遗憾。

一是金榜题名时,二是洞房花烛夜……

其实,事已至此,苏文熙害没害过父亲又能怎么样呢。

若是害过,他之前害苏家至此,已经算报了仇。

若是没害过,他与婳婳已然错过,不知道能不能再有以后。

可是不知道为何,他就是执着于此。

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谢玉瑾从袖袋中,拿出了那只麒麟云纹香囊。

针脚挨挨挤挤,精致细腻,不知道绣了多少个日夜,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他放在鼻尖轻嗅,一阵舒爽的香气,顺着鼻尖钻进了他的心中,噬得他心尖发麻。

婳婳,今日我已然身居高位,而靳珩却从云端跌入泥潭,你是不是应该看我一眼了。

婳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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