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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坛立刻道:“司茂、司茂我寻到了!”
见余下三人都将视线投来,羊坛稍显得意,他今日跑这般快,为的就是意外得到的司茂消息!
“他在何处?”
“泰山郡,我羊氏宅邸!”
羊坛话音落下。
“焉得如此!”
“如何可能?”
惊声随之而起。
刘伶最是难以置信:“莫非、莫非就连羊泰山,也、也被那小人害了?!”
向荣也是类似反应。
他们都以为司茂能在羊氏宅邸,必定是在羊古已经放弃权柄,主动退让的情况下,继续威逼羊古。
只有周青皱着眉,等待羊坛继续说下去。
“我亦不知,只据说大父昨夜便往雒都去了,今晨司茂闯入我羊氏宅邸,要我羊氏派人护他前往方丈!”
羊坛说完。
刘伶脱口而出:“司茂欲逃!”
周青仍是皱眉,司茂有必要跑吗?
一直沉默的向荣也终于开了口:“未必,陈子正公留滞竹山,只怕……”
只怕什么?
另外三人都看了过去。
向荣也是在外奔走着探听消息的,他顿了顿,道:“府衙有传闻,平舆许咸成以关内侯法力,与陈子正公不分胜负,司茂亦有关内侯爵位在身,且其夺有羊泰山统军权柄……”
周青听到一半,就沉下了面孔。
羊坛也连道“不可能”。
向荣话中的意思,分明是说陈仲慑于司茂强力,在竹山,只是拿钟季拙做借口,根本不打算再找司茂的麻烦。
在座之人,如何听不出这话中含义?
只是,刘伶与周青、羊坛不同,他当年认识陈仲的时候,还只是个少年,比嵇慷大几岁,却也相差不大。
嵇慷、阮集都在陈仲离开十年后变化巨大。
刘伶又如何能够丝毫不变?
当年那懒惫、无赖中,透着几许狡黠,实则灵秀明净的少年,如今真的只剩下与酒为伴了。
一把抓住酒坛,刘伶仰头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