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宝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就你这榆木脑子,就是再让你想八百年,估计你也想不出来,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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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劲上头很快,等车子开到入住酒店的时候,苏诗樾靠在男人的肩头,已经睡得人事不省了。
“季……”
“嘘。”
黄岩才说了一个字,就立刻被打断了:“你小声一点,不要吵醒她,她还在睡,就让她睡。把后座的车门打开。”
黄岩:“……好。”
他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下车,打开后车门,把两张房卡交给了季宴时。等后者抱着苏诗樾进电梯之后,他才敢把门关上,离开原地。
苏诗樾睡得很熟,呼吸声浅浅的,狭长的睫毛落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恬静温柔,右手手指无意识地抓住了季宴时领口处的纽扣,像婴儿那样全然没有防备。
他看着她,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融化了。
这是他的姑娘。
他要守护一生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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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房间面对面,季宴时先把苏诗樾抱过去,放到床上的那一刻,她似有所觉,微微睁开了双眼。
漆黑清澈的瞳仁犹如春阳下起雾的水面,湿漉漉的,带着不谙世事的迷茫。
季宴时知道她还没睡醒,笑了笑,问:“要不要喝点水?”
苏诗樾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具体说了些什么并没听清,只知道是个疑问句,就下意识点了点头。
“好,那我去倒来给你。等我。”他说着,起身要走。
苏诗樾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走,心里忽然一空,没等大脑反应过来,就已经下意识地伸手攥住了季宴时的衣角。
“季宴时。”她轻声喊他。
季宴时忍不住俯身,吻上她水润欲滴的唇,舌尖轻巧地抵开她的牙关,攻城掠地。苏诗樾几乎喘不过气来,晕晕乎乎地抬起胳膊,搂住他的脖颈。
季宴时扯开她的外套,朝着白皙的肩头吻了下去。苏诗樾哼唧了一声,头一歪,竟是又睡了过去。
季宴时:……
他扶住额头,无奈地笑了笑,最后替她盖好被子,掖住被角,转身出了门。
回房以后,他给黄岩打了个电话:“你联系赵大宝,让他尽快把裁员名单发给我看看。”
黄岩虽然不明白上司此举的用意,但也大致猜到估计是和苏诗樾有关,就应了一声。
很快,名单就以附件的形式发到了季宴时的邮箱里。他点开,细细地看下来,最后在尾页空白处,添上了两个的名字,然后将邮件原路发送回去。